葱花豆腐滴香油,荤素不忌两生愁

阿黄说他赔小羊的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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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聪明机智小姐妹的梗写的啦,原梗微博在上面~~~给这个这个超级nice的姐妹比心心~!

刚刚被屏蔽了一脸懵。。。再发一次算了

设计师阿黄X音乐教师羊


黄子弘凡顶着一个鸡窝头从他肯定没有五平方公里的双人床上艰苦卓绝的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正上方了,迷迷糊糊摸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摁着home键问“siri几点了?”

机械女声回答他:“现在是上午11点48分。”

“我今天有啥事吗?”

“日程安排:剑剑下午要来。”

那就把卧室的衣服叠叠,再睡会儿也不是不可以,没有起床意愿的某些人想。

男孩子的恶趣味除了做爸爸可能还有乱起名字,方书剑对于这个“剑剑~”的名字着实嫌弃,偏偏黄子弘凡就喜欢“剑剑、剑剑啊~”喊个不停,喊了又不能不搭理人家,一来二去的全宿舍都时而不时的“剑剑~”

“叫方方不好吗?”

“剑剑。”三个人异口同声。

“行吧。”方书剑眨着眼叹气妥协。

眼下下午四点剑剑拎着六罐啤酒一盒烤鸭一袋子花生米还有半只盐水鹅站在黄子弘凡小区门口,右手还拖着行李箱,背上背着一个挂着鹅的黑色书包,鹅是张超给挂的,说什么吉祥物保你平安到了黄子家里给他镇家宅,方书剑捏着鹅脖子捏了一路,自己学张超配音“gai~ya~”手感挺好。

“黄子你能不能下来接我一下,门卫师傅不让进。”方书剑在与大爷以“您说什么?啊?您慢点我听不懂。”交涉三分钟之后腾出手拨打了黄子弘凡的电话。

“来来来来了,等我穿个衣服。”

“青春热辣,在家裸奔?”方书剑抬头望了望30层高的大楼,也不知道黄子弘凡会从那一户钻出来,刚想完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窗户口探个头挥了挥,方书剑意思意思舞了舞手机,催他快点就站在门口安安心心等。

“屁,进电梯了挂了。”匆匆路过客厅,也没看见地上那张沾了灰的卷卷的纸条。

俩兄弟好久不见面聊肯定是要聊的,除了杂七杂八的其他事方书剑最想知道的是黄子弘凡家的洞到底有多难看,梁朋杰看过了之后天天提醒方书剑“记得看,记得看,真的特别丑”,为防止等下看不见方书剑还特地在电梯里问:“张超给你的柜子到了没?”

一说这个事情黄子弘凡就心里苦,发邮政就算了,还遇上北京安检加严,包裹逐一检查发货运送,天要治我黄子弘凡啊。

“别说了,昨天才运出北京城里,到什么运转中心。”

方书剑听完一笑,稳了,能看。

俩人把家门一开,行李一推,东西往木地板上一搁方书剑就凑过去,端详了一下摸着下巴“哇,这么看是真的丑欸黄子弘凡。”

正弯着腰一罐一罐竖着啤酒的黄子弘凡闭上眼又翻个白眼问,“你有病?”

“诶你地上什么东西?”

“什么?”

“脚边上,左边,对对对,什么东西啊?”

“纸啊。”

方书剑捡起纸摊开递给了黄子弘凡,“你好,我是你的邻居,你装修的钻孔钻通了我家的墙…”声音越念越小,念到最后消音了。

“黄子弘凡钻孔钻人家家里去了。”憋着笑方书剑发在四人群里。

而拿着纸的黄子弘凡盯着这个加大加粗的“孔”字,觉得这个邻居好是讨厌,我又不是瞎干嘛怕我看不见这个孔啊,都住你隔壁了人又不会跑,怕什么啊,这个墙这么厚怎么可能钻出洞啊,看我装修想讹我啊?没门,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而且这个字这么丑,一看不像正经人写的。

“剑剑!”黄子弘凡拉开了一罐啤酒的盖子喊低头玩手机的方书剑。

“干嘛?这就喝了?你不把菜打开?”方书剑想着给洞们拍个特写等会再给纸条拍个特写发给张超看看,快乐要分享,小时候就学过了。

“咱们去看看,哪个洞钻邻居家里了。”猛地喝一口啤酒,一个不小心呛到还差点咳出来的黄子弘凡不理前舍友对于菜的渴望顶着鸡窝头直直的扒在了墙上,一个洞一个洞的看,偏偏高杨忘记拉开客厅的窗帘,黄子弘凡看遍了所有的洞,最高的几个还拿着凳子要方书剑扶着他的腰,一点光都看不到。

“看见没?”方书剑揉着黄子弘凡腰上的肥肉问。

“没有,他绝对骗人的。”站在凳子上的男孩低头打了下方书剑的手,“别摸,都是肥肉。”

“你胖了。”方书剑抬头看他。

“胖了体现shzy的优越性。”

“行,吃点呗,我饿死了下了火车还跑去买鹅买鸭给你。你中午吃啥了?”

“白开水和饼干还有辣椒酱。就等你这一顿。”

说起来黄子弘凡的酒量,个顶个的好,特别好,两罐啤酒开始飘,三罐啤酒说胡话,四罐啤酒就倒了,一下头什么也不吃啤酒当可乐喝咕嘟咕嘟下去就是一罐,喝完还学人家力气大的捏啤酒罐子,方书剑一把拿过来把张超的鹅塞他手里,“捏这个,张总给的,软!”

“就是张超欺负我,他早点给我寄过来,我就装好了。额!”喝猛了开始打嗝,方书剑拿着筷子往他手里一塞又把烤鸭的鸭腿拆给他。

“出差回来看看你新家,你不请我吃饭就算了,结果还得把鸭腿给你,方书剑真惨。”

“你要就给你给你,我喝酒去。”黄子弘凡赌气的把鸭腿往袋子里一放,又开一罐啤酒。

“还喝?”

“你管我。”

“不管你,喝醉了你自己上床去。”指指房间,方书剑拿着筷子吃他的鹅肉,不愧是排队排了半小时夹在一堆奶奶爷爷当中抢到的,肉质紧实鸭皮有油又不腻,“啊呀,黄大少爷吃点吧,不就是个洞吗,大不了反向补了从新给人家刷漆,不想找油漆工到时候叫梁朋杰来帮忙不就得了,前段时间的工程用的那个什么,什么牌子的水性漆我看着还行,等着回头我问一下。好歹看我为了给你买点好吃的排了老久的队,吃点呗,干嘛跟我的钱过不去?”

“不刷,他就是讹我。”说着不吃,到最后还是拿着鸭腿咬牙切齿的啃的贼用力。

也估计因为没有饭,单吃菜咸了点,黄子弘凡喝了五罐啤酒。方书剑估量着等会还得去公司把表格交了,整了半罐就开始喝水,两个人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是过六点半,黄子弘凡打个饱嗝洗了个手跟大爷似的“剑剑把垃圾分类一下,丢边上我晚上扔”,就寻着路一把栽在床上,任劳任怨的方书剑只好叹口气厕所垃圾袋小纸条分类标注一个一个弄好,还把邻居的纸贴在了黄子弘凡的手机上。

“欸,自己睡醒了问问人家啊,别真给人家墙打通了。”

“嗯。”

“记住没?”

“嗯。”黄子弘凡拿着被子角捂住耳朵。

“所以说没事喝什么酒,这个酒量就是误事代表作啊。”嘟囔着的方书剑拿着自己的行李又把鹅挂在了黄子弘凡的门把手上离开。路过隔壁的时候特地敲了几下,没人回应。只好在夕阳的光辉映衬下赶公交去公司报告,留醉酒的黄子弘凡慢慢睡。

 

在学校被代玮嘲笑了半天的高老师晚上敲竹杠敲在了代老师头上,两个人趁着周五排队吃海底捞然后散个步吐槽了一下“养老的邻居先生”。其实高杨觉得挺好玩的,主要是这个年头钻通别人墙总敲门还找不到人实在是有点意思,代玮以为高老师最近课太多上傻了,送他到了小区楼下劝他:“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去找邻居,实在不行你再把你电话号码写了塞过去吧。”

高杨提着包点点头上楼,确实最近有点累,因为头发都掉了好几根了,虽然说照照镜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在还没有对象的年纪就掉头发,没有人帮忙扫地真的很讨厌。

懒羊羊不喜欢弯腰扫地,一米八几的个子加上近视看不清的人扫地是扫不干净的,还不如不扫。高杨吹干头发给手机插好电关了灯安安静静睡他的觉,睡着的前一秒想,十点刚过应该和邻居先生说祝他好梦再睡的,然后就进入了梦香。

“上厕所,我要上厕所,嘶憋死了。”十一点过,黄子弘凡终于被一肚子的啤酒憋醒了,寻求完了自我解脱顺便把澡洗了,提着毛巾擦头发回房间就看见手机背面的纸条,一拍头“对啊,找邻居来着。”

穿个黑T和沙滩裤,湿毛巾往客厅床脚一丢,黄子弘凡就踩着他的拖鞋拿着手机雄赳赳气昂昂打开了自家的门,“我是你隔壁的邻居,来找您看您的墙。”敲门敲的“砰砰砰”,动静挺大,一下就震醒了刚睡着不久的高杨,迷迷糊糊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三十五。

“来了。”高杨掀开被子耷拉着脑袋坐起来找鞋子,两个脚在地上蹭了许久,准备走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穿了半天鞋好像穿反了,从半站着又坐回床上,软软的席梦思晃的时候高杨觉得可以再睡一下,就一下下,就又听见夺命敲门声。不得已弯腰一只脚一只脚换过来,摸着自己后脚跟的时候还楞了一下,脚冷,好像刚刚被子没盖好。寻思着是不是回头看一眼被子盖错了没有的时候“砰砰砰”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高杨只好用他睡蒙了的一点点声音含糊着嘟囔:“来了来了门敲坏了还得你赔啊”一边睡眼惺忪的从房间追着敲门声的来源解放自己的耳朵一边还得看着不踢到家里的家具。

门有防盗链,高杨只顾着先拉开了一点开口。

“你好。”黄子弘凡收住了正准备敲门的手,笑得温文尔雅。

“唔,你好。”

“我是你隔壁的邻居欸,就是你给我送纸条那么个。就这隔壁右边知道吧,我下午看见了你的纸条,欸对,就这个…”说着抖了抖手上的纸,房子里的高杨晃了晃头脑子里蹦出来一行,“悟空啊,师傅来念经了”。

“你写的对吧,你说我怎么可能把你的墙打穿啊,就这个墙虽然不是承重墙但是也不个纸啊!人家是个墙,对吧,怎么可能这么薄呢,墙有墙的尊严啊,你说他薄就是对墙的侮辱。万物有灵,你不能这样的,你这样不对。来来来,我们再说我那个钻子那么轻。我就提着它,轻轻转了几下,我看看哦,五秒,好像少了点,估摸着十五秒左右吧,嗯对。主要是我定位钻孔慢了点,十五秒后面还有空转不用力的,他就不可能钻到你家去…”

按道理师傅念经悟空要头疼,偏偏这个师傅声音怪好听的,高杨也不是孙猴子听不得念经,本来是困的,站在这里听了一会寻思着等着走廊的灯熄灭了,他就偷偷睡一下,结果灯一直不灭,门外面的小朋友又一直一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高杨就睁开眼睛靠着开了一点点的门看他说话。

一个头发胡乱遭在一起发尾还湿哒哒带着黑色耳钉银框眼镜的黄子弘凡站在高杨家门口的暖黄色门灯下,右手摸着延时开关“哒哒哒”很小声的敲,左手举着高杨那张卷了好久的纸条随着说话手还一上一下的要挥来回去,眼瞅着这嘴巴一开一合就没停下来过。

挺可爱的,就是话好多哦。

好在高杨也不爱插话,今天这个架势也插不进去,就只好这么看着人家说,偶尔还配合的点点头给个“嗯”的回应。

“…你觉得呢?就别骗我了对吧,你家墙好好的能有啥事。”黄子弘凡咽了口口水问站在黑窟窿里的高杨。

被问的小高老师也不回话,把防盗链一拉开,伸出右手“吧嗒”按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转头就往里走,走了四步停下来指着墙往门口望。

“你看”,眼尾弯弯瘪瘪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普希金写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黄子弘凡背住了。

但是普希金没写死亡的日子里需要怎么活啊,此刻穿着拖鞋的一米八三黄子弘凡觉得有四个箭从那四个不可忽视的黑色的窟窿里穿过光穿过水穿过空气笔直笔直的朝他射过来了,偏偏他只能看着对面那个白白净净的男人移步开步子动不了头。

四箭,一箭的箭头接着一箭的箭羽,要把他黄子弘凡定死在这个楼里。

“四个洞呢。”高杨指了指,比了个四。

“我赔。”黄子弘凡说。

“嗯?”

“我赔你的墙。”

“你早点休息这么晚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晚安。”说完黄子弘凡就跑了,留下高杨歪歪头看着门口黄子弘凡站过的地方留下来的水印和突然熄灭的门灯,突然扑哧一笑了。

“什么呀?”他说,关上了门拿着昨天撕下来的纸的另一截,高杨写:晚安邻居先生!高杨,183XXXXXXXX,和微信是一个号码。

又卷卷卷塞了过去,末了还敲了墙两下,对着其中一个洞说“明天早上聊一下补墙好吗?”

微信提示:您有新的朋友。

“好,晚安。”

“我叫黄子弘凡。”

隔壁的男孩拿着湿毛巾搭在发烫的脸上,手机的微信界面里高杨的名字下面是一行正在输入。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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