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豆腐滴香油,荤素不忌两生愁

阿黄钻坏了小羊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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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聪明机智小姐妹的梗写的啦,原梗微博在上面~~~谢谢这个超棒的脑洞!也谢谢这个超级nice的姐妹!

设计师阿黄X音乐教师羊

 

黄子弘凡揣着一腔热血打开了自家贴着塑料薄膜的防盗门门,后面跟着替他抱着厚厚一沓图纸来做免费劳动力的梁朋杰,顺便等人家贴图纸上墙的时候,梁朋杰还得负责咬断一截透明胶。

 “欸黄子,你怎么不贴房顶呢?”

“是不是傻?你够得着啊,没看见我早就让人搞好了吗?就这个顶,我盯了半个月。”黄子弘凡接过胶带把纸压在客厅的墙上,低头看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张超送我那个木架子呢?我怎么记得还没到啊。”

“小张总说了昨天才给你寄出来,三天四天的差不多你就可以收货了。”

“墨迹鬼,慢死了。”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男孩子不能说慢。”

“张超贼快一男的?”黄子弘凡挑挑眉问。

“黄子弘凡不会说话把嘴闭上。”梁朋杰举着手机晃了晃,他刚刚点了语音把黄子弘凡欠揍的原话发给了远在北京的张超,小张总果断回击。

过了十秒又是一条:“梁朋杰你没事又给黄子当劳动力啊,傻不傻,好歹叫他带你来个六寸榴莲蛋糕。”

“啧啧啧,张超这个人,不在这里都蔫坏,绝了。”黄子弘凡收起卷尺,举着铅笔在白墙上画了一笔。

“朋朋给我把电钻拿过来呗!”

“榴莲蛋糕。”梁朋杰弯着腰从一堆工具里拿出电钻,摆了摆手要谈条件,笑的跟那个北京大鹅一样贼精。

“咱俩不是兄弟吗?”黄子弘凡把铅笔别在耳后,一脸真诚。

“榴莲蛋糕,六寸!”

“四寸!”讨价还价。

“六寸,那我走了。”

“得得得,晚上买,六寸就六寸,胖死你,欸!递给我顺便把电插上。”

等“兹~~”的声音兹了三个小时,全家要打孔的地方都打完了,两个人坐在客厅墙角的灰上随便抹了把汗,“累死爸爸我了,等下把螺丝打进去装柜子。然后你看看,欸~我这个客厅就只少一个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了。”手比划来比划去,理想还挺美好。

“但是儿子你柜子呢?”梁朋杰转过头问黄子弘凡,还顺手在人头顶取下了一点钻墙留下的白色碎渣,捻碎了洒在裤脚边抿着嘴瞅一眼手指,嫌弃的擦在旁边人裤子上。

“你干嘛你脏不脏!谁是你儿子占我便宜啊。”黄子弘凡抱着腿快速挪了挪位置,然后撇过头望了眼自己的黑裤子,虽然本来就没干净到哪里去,但是这一下一撮白粉更丑了,“梁朋杰真不爱干净,儿子你刚刚问我啥来着?”

“我说,我亲爱的儿子你滴柜子呢?”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的黄子弘凡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黄子曰:万孔具备,只差柜子。

“走吧好儿子咱们装床去。”望了望满墙的黑窟窿,黄子弘凡扭过头拖拉着脚步溜到卧室。

“超鹅方方!黄子弘凡傻儿子给墙打了洞忘记柜子没来,现在他这个墙,巨丑无比。”梁朋杰在四人微信群里毫不吝啬的表达了自己的嘲笑。

半分钟卧室传来了男高音的呐喊:“梁朋杰我在群里呢!”

我想放暑假:哈哈哈哈哈我滴乖孙~儿~

小张总:黄子弘凡这个憨憨哈哈哈哈哈,没事爷爷给你寄了邮政。

朋朋:怎么这个亚子你们两个???那不行我也要做爷爷。

 

俗话说,男孩子的友情最后都是父子(爷孙?)亲情。晚上,两个人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盘腿坐在地上吃榴莲蛋糕的时候,黄子弘凡对着不规则的黑窟窿发呆。

“没事,你就是看三天这个洞,看多了就美了。”梁朋杰端着盘子吃的摇头晃脑,“晚上去我那儿睡?”

“我睡这里。我心累我走不动了。”黄子弘凡说。

“行哦~我的乖孙孙~明天我就不来帮你了,明天我去面试。”

“那您麻溜的走吧爷爷。”少见的黄子弘凡懒得斗嘴,估计也是真累了,大学里四个人坐了四年舍友,没人不知道黄子弘凡的强迫症,发图绝对12369,磨锤子不能有一个地方有缺口不美观,书架上从高到矮安插的整整齐齐,工图本上的作业画的跟书上的范例似的,连表数据的指示线拉出来的长度都要一样,叫他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孔看几天还没东西可以挡住,最关键的是去卧室去阳台去厨房去厕所全要经过这堵墙,那简直是:路过既是人间酷刑。

说起来,张超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钉子钉考卷的时候不钉齐还让人家黄子弘凡帮忙交,可怜的阿黄摸摸写了张超两个字的龙飞凤舞的卷子,心疼的用铁尺撬开,一张一张对齐了,然后重新拿着订书机站起来双手交叠用力下压,只听见“咳噔”一声,全过程动作细致眼神坚定还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站在他背后意图改变孩子强迫症的梁朋杰,方书剑,张超总觉得黄子弘凡像在他们头上“咳噔”了一声,“咱三个,身高一样吗?”梁朋杰小声说。

“方方垫鞋垫,我换平底鞋吧。”张超咽了口口水。

“好。方书剑乖乖踮起脚尖。

 

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了,不谈不谈,黄子弘凡带着浑身上下不自在倒在床上睡着的时候他家隔壁邻居才踏着匆匆夜色回家。

高杨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瞥见隔壁屋子门口堆了个榴莲蛋糕的盒子,这隔壁屋子装修了一个月正好是他被学校安排交换学习,完美躲过施工噪音的高杨暗自开心了好几天,装修完了半个月隔壁邻居也没什么动静不吵不闹他还在心里夸了人家三四次,没想到今天打开家门就来了点惊喜。

他的电视机挂了个白刘海,有点白无常的造型艺术,顺便他的墙也是地鼠窝造型。

被人钻了,“一二三四,嗯?四个洞?”小高老师把琴谱随意搁在钢琴上叉着腰端详了一会,叹口气咬咬嘴唇拿着钥匙出了门。

“您好?有人吗,我是您邻居。”

“您好?”小高老师敲了三分钟的门,按了六次门口的感应灯,第六次灯毫无预兆的熄灭的时候,高杨说最后一次吧,“您好?有人在吗?”接着伸出食指触了一下感应开关,然后就是心里暗数:“一秒,两秒…”

数到四十三秒的时候灯熄了,耸耸肩高杨推开自己的家门,心里想的不是“这个邻居怎么这么讨厌”。

他想的是:“四十五秒感应灯怎么和我数的不一样?”和“榴莲蛋糕味道好重哦。”

而屋子里的黄子弘凡把头埋在被里,手上还捞着枕头睡得不亦乐乎,压根就不知道外面还有人在敲门。

学校最近到了期中,什么精品课程优秀教师的评选扎堆的上来,年纪大一点的老师都借着:“我年纪大啦,好机会留给年轻人”“这都一把年纪了,那里有力气弄这个”推脱开,高杨还不到三十岁,又留过学,去年还评了市里十佳优秀教师银奖今年是怎么看都逃不掉,音乐课视频公开课就安排了三节,还有一堆材料要他准备,小高老师每天离开都是踩着十点过后学校门卫大爷的哨子声和闭校广播“安妮的仙境”慢悠悠走出大门的。

等到了家就是十一点,连小区门口的大爷都问他:“小高老师又回来这么晚?”

而连着几天不著名设计师黄子弘凡在家中午起来吃个泡面继续一个人建造他的宏图伟业,晚上累成哈怕狗早早睡过去,头发都懒得洗一下。

收拾房间的时候黄子弘凡坚定给自己配乐:“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接着一干活就一个下午不停,晚上累的梦也没有一个,净睡去了。

于是高杨敲了三天门都没人开,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邻居可能是个生活作息十分规律的人,自己可能打扰人家休息了,高杨还特别不好意思。

“对不起,你好好睡吧。”今天小高老师特地对着紧闭的门诚挚的道了个歉,然后推开自家的门按开客厅的灯,长叹一口气。

“可是这个洞真的好丑啊,”高杨瘫坐在沙发上给代玮打视频电话,“代老师您帮个忙?”

屏幕另一端的代玮笑的手机砸在了床上回了句“我一个数学老师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我只管让你给我打个视频看一眼就行。”

“高老师要不你拿琴谱塞一下。”

“你怎么不拿你的数学试卷给我塞一下?算了,拜拜我睡觉去了。”高杨笑着掐断了视频电话,看看四个小小的,黑不拉擦,乌漆墨黑的洞,小高老师双手抱在胸前想着要不我弹个《命运交响曲》,那万一邻居就醒了呢?

手指按在琴键上的时候就变成了鳟鱼五重奏还只弹了一分钟高杨就合上了琴盖。

除了邻居还有邻居,高杨想,于是拿着钢琴上没用的白纸和落灰的笔写:

你好,我是你的邻居,你装修的钻孔钻通了我家的墙,因为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回应,希望您有空的时候联系我一下。

把孔写成洞的小高老师因为偷懒,就把三点水的位置描的很粗,于是这个“孔”字黑得跟高杨看见的四个孔一样。

小高老师说:“挺形象的”,就把这张纸沿着小孔卷卷卷,卷到最细,接着戳戳戳一点一点送到了一墙之隔的“养生隔壁邻居”家里,戳完了还打着手机背后的灯上下左右确认了好几次纸是真的掉过去了没卡在里面才心满意足的洗澡睡觉。

第二天午餐遇见代玮的时候,代玮问他怎么样,隔壁养老邻居理你没,高杨摆了摆头说:“养生不是养老,我告诉你,我沿着洞给他塞了张纸叫他睡醒联系我。”

“我是不是挺聪明的?”高杨咬着一口红烧肉问。

“嗯。”代玮点头,“他打你电话了没?”

“没有。”高杨顿住了。

“还没醒?”代老师推了下眼镜,心想高杨这个邻居是猪吗,这是多能睡啊,这么睡不会睡傻吗?万一睡傻了咋办,中午睡觉也不饿?

“不是,我忘记留电话了。”高杨皱了下鼻子,抬头之后倒是笑的很灿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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